全球高温的频发,并非单一因素作用的结果,而是自然气候规律与人类活动影响相互交织、共同“发力”的产物。这种“合力”使得极端高温事件的频率、强度和持续时间不断突破历史纪录。
全球高温的频发,并非单一因素作用的结果,而是自然气候规律与人类活动影响相互交织、共同“发力”的产物。这种“合力”使得极端高温事件的频率、强度和持续时间不断突破历史纪录,具体可从以下两方面解析
一、自然因素:气候系统的内在波动与周期性变化
厄尔尼诺与拉尼娜的交替影响
厄尔尼诺现象是赤道太平洋中东部海水异常升温的气候事件,会通过大气环流影响全球气候:它会减弱赤道东风,使温暖海水向中美洲沿岸聚集,导致热带地区降水重新分配,同时向大气释放大量热量,直接推高全球平均气温。例如,2023年的超强厄尔尼诺事件就被认为是当年全球多地高温破纪录的重要自然诱因。
而拉尼娜虽常伴随全球降温,但它与厄尔尼诺的交替循环会打破气候系统的稳定,为极端高温的出现创造条件。
太阳活动与火山活动的间接作用
太阳辐射是地球热量的主要来源,虽然太阳活动(如太阳黑子周期)的变化对地球气温的影响相对微弱(长期波动幅度仅约0.1℃),但短期内的异常辐射增强可能叠加其他因素,加剧局部高温。
火山喷发若释放大量火山灰和气溶胶,短期内会遮挡阳光导致气温下降(如1991年皮纳图博火山喷发),但当火山活动处于低谷期时,这种“冷却效应”减弱,反而可能放大其他升温因素的影响。
大气环流异常的“锁温”效应
副热带高压、阻塞高压等大气环流系统的异常稳定,是导致区域性持续高温的关键。例如,夏季副热带高压若长期盘踞某一地区,会带来下沉气流(下沉过程中空气升温),且抑制云系形成,使得太阳辐射直达地面,造成高温热浪;而中纬度地区的阻塞高压会阻碍冷空气南下,让暖空气在局部“滞留”,形成持续性高温。
二、人为因素:人类活动对气候系统的长期扰动
温室气体排放加剧温室效应
工业革命以来,人类燃烧煤炭、石油、天然气等化石燃料,以及毁林、农业活动等,导致大气中二氧化碳(CO₂)、甲烷(CH₄)等温室气体浓度急剧上升(CO₂浓度已从工业化前的280ppm升至2023年的420ppm以上)。这些气体如同“保温层”,阻止地球表面的热量向太空散发,使全球平均气温自19世纪以来上升约1.1℃。这种长期变暖趋势为极端高温提供了“基础盘”——即使是自然波动,也会在变暖的“平台”上催生更强的高温。
土地利用变化削弱自然调节能力
森林、湿地等自然生态系统具有调节气候的作用:森林通过蒸腾作用释放水汽、降低地表温度,同时吸收CO₂;湿地则通过水分蒸发调节局部湿度和气温。但随着城市化扩张、耕地侵占,全球森林面积持续减少(每年约损失1000万公顷),湿地退化率超过30%,自然生态系统的“降温缓冲”能力大幅下降,导致地表更易吸收热量,加剧局部高温(如城市热岛效应就是典型表现)。
城市化与“人为热”排放
城市中密集的建筑物、沥青路面等“硬质地表”吸热快、散热慢,加上工业生产、交通尾气、空调排放等产生的“人为热”,使得城市气温比周边乡村高3-5℃(即“城市热岛效应”)。全球城市化率已从1950年的30%升至2023年的57%,城市区域的扩张进一步扩大了高温影响范围,且与全球变暖形成叠加效应。
三、“合力”的最终结果:极端高温成为新常态
自然因素(如厄尔尼诺、大气环流异常)是引发短期高温的“触发器”,而人为因素导致的长期气候变暖则是“放大器”——它不仅抬高了全球平均气温基线,还让自然波动引发的高温强度更强、持续更久、范围更广。例如,同样强度的厄尔尼诺事件,在当前的变暖背景下,引发的高温破纪录概率远高于100年前。
这种“自然波动+人为变暖”的叠加,使得全球高温不再是偶发的“异常现象”,而逐渐成为气候系统的“新常态”,也让人类面临更严峻的气候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