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多哈世乒赛女单决赛结束时，孙颖莎和王曼昱几乎同时冲向对方，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看台上，何卓佳举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镜头里五星红旗正在缓缓升起。她飞快地编辑着微博，手指在发送键上悬停了三秒，最终发出那句“祖国的荣誉高于一切”，配图是和队友们的九宫格合影。这条微博瞬间引爆热搜，评论区炸开了锅。
国乒队的姑娘们说话从不拐弯抹角。记者问孙颖莎输给王曼昱遗憾不，这丫头咧嘴一笑：“都是自己人！曼昱今天打得就是牛，我服！”另一边王曼昱正忙着调整女双战术，被问到怎么这么快走出单打失利，她摆摆手：“跟莎莎打，输赢都正常。下面还有团体赛呢，得支棱起来啊！”这种默契，外人看着都眼热。
梁靖崑在1:3落后的情况下硬是追平大比分，4:10落后时又一次追平小比分，最后虽然2分之差输掉比赛，跪倒在地的那一刻全场观众都起立鼓掌。王楚钦更绝，1/8决赛4:2逆转西蒙，专挑曾经输过的对手打，活脱脱一个“复仇者联盟”。这帮小伙子拼起来，连教练都看得直搓手。
何卓佳在队里有个外号叫“万能胶”，陪练当得比主力还拼。训练场上她模仿各路外国选手，衣服能拧出半斤汗。2024年澳门世界杯决赛夜，孙颖莎最后一个擦边球得分，镜头扫到观众席时，何卓佳正用国旗捂着脸哭得稀里哗啦。网友调侃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押房子买彩票了！”这姑娘后来解释：“莎莎赢比我自个儿赢还高兴。”
孙颖莎和何卓佳的友情，就像乒乓球台上的红双喜。一个大大咧咧像男娃，训练服永远反着穿；一个心细如发，包里永远备着莎莎爱吃的巧克力。有次队内测试赛孙颖莎连续失误，休息时何卓佳给她发了条微信：“你五岁第一次拿拍子的时候，想过今天吗？”简单一句话，比什么鸡汤都管用。
国乒队的传统向来如此，老带新，强帮弱。张继科当年给马龙当陪练，马龙又给樊振东当陪练，一代代传下来，谁也没觉得吃亏。何卓佳那条微博里，有张照片特别戳心——晨光中的训练馆，她和孙颖莎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刚好拼成一面旗的形状。网友留言说：“这才是真正的中国红。”
多哈的夜风吹得人舒服，何卓佳翻着手机里的评论直乐。有网友问她当陪练图啥，她想了想回复：“你见过建筑工人盖楼不？每一块砖都知道自己该待哪儿。”这话说得实在，就像国乒队里常说的，站在领奖台上的是一个人，背后是一群人。
王曼昱正在酒店房间里研究明天的对手录像，孙颖莎拎着两瓶矿泉水晃进来：“别瞅了，再瞅屏幕都要被你盯出洞了。”俩人嘻嘻哈哈闹作一团，完全看不出白天还在赛场厮杀。这种状态外人可能不理解，但对国乒队员来说再正常不过——场上是对手，场下是过命的交情。
何卓佳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妈妈发来的消息：“闺女，你发的微博你爸看哭了。”她噗嗤笑出声，回复道：“哭啥呀，这不都是应该的嘛！”转头看见孙颖莎正冲她挤眼睛，那意思分明是：又煽情呢？何卓佳作势要打她，两个姑娘笑成一团。
国乒队的更衣室里永远热闹，这个在哼歌，那个在讲段子，还有人对着镜子摆造型。但只要教练一喊“集合”，立马鸦雀无声。这种收放自如的劲儿，没个十年八年练不出来。何卓佳常说：“咱们队里没有大爷，都是干活的。”话糙理不糙，冠军就是这么拼出来的。
回国的飞机上，何卓佳靠着窗户发呆。孙颖莎凑过来捅捅她：“琢磨啥呢？”何卓佳笑笑：“我在想，下个月德国公开赛，咱们得给那帮老外点颜色瞧瞧。”孙颖莎乐了：“必须的！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中国功夫。”空姐推着餐车经过，被这俩姑娘的豪言壮语逗得直抿嘴。
北京训练基地的灯光总是亮到很晚，何卓佳和体能教练核对完下周计划，已经快十一点了。路过训练馆时，她看见孙颖莎还在加练发球，汗水把地板上都滴出了一小片水渍。何卓佳没打扰她，悄悄放了瓶运动饮料在长椅上。这种默契，不需要言语。
第二天早训，教练宣布新一期集训名单。何卓佳听到自己名字时表情都没变，倒是孙颖莎在旁边偷偷比了个耶。记者采访时间，有媒体问何卓佳如何看待陪练角色，她答得干脆：“乒乓球是圆的，谁打不是打？能帮队伍赢球就行。”这话说得敞亮，连一向严肃的教练都忍不住点头。
食堂吃饭时，孙颖莎把自己餐盘里的鸡腿夹给何卓佳：“奖励你的，今天采访说得漂亮！”何卓佳也不客气，边啃鸡腿边嘟囔：“少来，明明是你想吃青菜。”周围队友起哄：“你俩差不多得了，腻歪得跟连体婴似的。”笑声飘出老远，连食堂阿姨都跟着乐。
训练馆的墙上挂着历代冠军的照片，何卓佳有时候会站在那儿发呆。孙颖莎有次问她看啥呢，她说：“我在数这些照片后面有多少个陪练。”孙颖莎愣了下，随即搂住她肩膀：“数啥数，咱们都是国乒人。”这话说得暖心，连路过的领队都竖起大拇指。
世乒赛后的第一次队内对抗赛，何卓佳3:2赢了孙颖莎。下场时孙颖莎揉着她脑袋：“行啊佳佳，深藏不露啊！”何卓佳笑得见牙不见眼：“那是，不能总让你一个人出风头。”教练在旁边看得直乐：“这才对嘛，互相促进，共同进步。”整个训练馆的气氛，热烈得像过年。
晚上加练结束，何卓佳和孙颖莎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何卓佳突然说：“莎莎，咱们得打到巴黎奥运会。”孙颖莎想都没想：“那必须的，谁先退役谁是小狗。”两个姑娘的笑声在夜色中传得很远，惊起了树上的麻雀。
